2013年3月16日 星期六

【賀.封頂】戰BA_黑、玄話_其之七(瀨戶內)






「元親大人!」
「啊?」
元親一個回神,發覺松壽丸與一群部下們圍在身旁以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
「您的這裡一片青黑呢。」少年指了指自己的眼下示意,「元親大人,您還好嗎?是不是最近太操勞了?」
「我們很擔心的啊,阿尼基!」「就是,阿尼基一定要把身體顧好啊!」
來書房送文件後因元親的異狀感到擔心而留下的眾人七嘴八舌的關懷著。
「別擔心那麼多,我沒事啦,只是昨晚睡的不太好而已。你們也別在這裡打混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省得晚點被毛利家的看到又要東扯西扯的。」元親再三保證自己的健康狀況無礙,部下們才逐漸散去。
松壽丸收拾著用完的午餐,柔聲提醒打算前去視察日輪的元親。
「我明白您是擔心工程的進度,但還是請您不要太過逞強了。」
「就說我沒問題啦。況且日輪這兩天也差不多該竣工了。」
「阿尼基!」門外傳來部下的通報,紛沓的腳步聲讓整座城都騷動起來,「家康大哥來了,說是想找阿尼基談談!」
「喔!還真是一刻都不得閒啊。」
元親幾乎可說是急切的起身。許久不見的友人來訪,雖知對方的來意八成會讓自己更加為難,但他的心情還是欣喜的。
也因此,向來敏銳的元親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陰鬱的視線。

「秀吉公死後,日本又再次四分五裂。想要像秀吉公那樣靠力量強迫日本統一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以羈絆將大家團結在一起,真正的太平盛世一定能夠到來的。」
「現在的我沒辦法答應你。若是往常我手中只有四國的情況下,我一定會同意你的想法,但現在我還得對中國那邊負起責任。」
「啊,元就公的領地…嗎?」
「是啊,那傢伙心心念念牽掛著的。」
「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呢。」
「抱歉啊,家康。」
「別這麼說,你也有你要考慮的事情。」
並肩站立於緣廊的兩人欣賞著雨景。
「你長途跋涉也累了吧?難得來一趟,就在這裡待個幾天怎麼樣?」
「哈哈,還好啦,辛苦的是忠勝。」提起那位自年幼時便守護著自己的戰國最強,家康攤攤手,「不過也好,很久沒有跟元親碰面了,那我就叨擾幾天吧。」
「好啊,跟我說說你這幾年在豐臣那邊過的如何。」一手搭上家康的肩,元親大聲呼喊,「小的們,拿點吃的跟酒來!我跟家康要好好聊聊!」
「元親都沒變啊,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知為何,家康似乎為此感到很高興似的。
「我早就過了那種年紀了。」元親揮著手,開玩笑的打了家康一拳,「又不是你,一陣子不見整個人都變得快認不出來。」
「拜秀吉公與半兵衛大人所賜,這段日子裡我學到很多。」家康笑著說。
「打擾了。」
松壽丸端著一壺清酒與幾碟下酒菜進來。
「來,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三河的德川家康。」元親拍著家康的背,「這是松壽丸,本來是宮尾城裡的小姓之一,現在負責照顧我。別看他年輕就低估他,他可是細心的很。」
「德川殿。」松壽丸恭敬的跪伏在地,「三河武士的武勇與團結,即使遠在宮島亦時有所聞。」
「不用這麼多禮。」家康扶起松壽丸,「能讓元親讚賞的人,想必有相當的過人之處。」
「您過獎了。」松壽丸有些拘謹的迴避了家康的手,奉上清酒與香魚,「元親大人,這是您要的酒。」
「還真是快啊。」元親為自己與家康各斟上一杯酒。
「聽聞德川殿到來的消息,在下擅自先行前去準備的。」為兩人擺好了菜餚與筷子,松壽丸再次行禮,「那麼請容在下先行告退。」
「喔,辛苦了!」翻弄著烤的恰到好處的肥美香魚,就連元親也不禁讚嘆,「不過這香魚烤的還真是漂亮啊……」
「清酒也是浸涼過的呢。」家康驚訝的問,「元就公這裡就連小姓都訓練得如此能幹嗎?」
「怎麼可能,只有那傢伙是例外啦。」
「這樣嗎?」
「嗯,是啊。我說家康,晚點到外面去打一場吧?」終於逮著機會的元親抱怨著,「你絕對不知道待在這麼小的地方有多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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